爱学习,爱生活,会学习,会生活,人生有百学网更精彩!
爱学习 | 爱生活

雅礼中学1701班 罗喆 留存·消失

发布于:百学网 2018-09-23

雅礼中学1701班 罗喆 留存·消失

  【指导教师简介】

  胡岭,雅礼中学语文教师,高一语文备课组长,优秀班主任,长沙市卓越教师。上过全国性高三现代文复习展示课,担任过湖南省高阅卷作文组小组长,是长沙市邓志刚语文工作室核心成员,任工作室《向课文学作文》丛书副主编,创作了大量文稿,为长沙市部分学校上过数次“向课文学作文”示范课,被长沙市教育局授予“优秀学员”称号。

  胡岭老师酷爱阅读,长于思考,勤于写作,先后在《语文教学通讯》《湖南教育》《中学生阅读》《班主任》《课堂内外创新作文》《新作文》《语数外学习》《高考金刊》《高中生之友》《新高考》《语文报》等报刊发表数十篇与教育教学相关的文章。

  【编者按】

  胡岭老师是读写结合教学的高手。

  怎样在日常教学中渗透读写结合,他的做法,也许能给我们以启迪。

  2017年10月28日,本公众号推送了他所教两个班学生向《大堰河——我的保姆》学用“反复构思法”创作诗歌的文章,名为《雅礼中学高一学生“向课文学作文”习作一组》。

  之后,我们推送了胡老师所教班学生向必修二第一单元写景状物的14篇文章。该系列文章还没刊载完,日后将继续推送。

  前段时间,本公众号刊发他所教高一两个班的学生向《寡人之于国也》学写作的部分文段。

  今天,推送的是胡岭老师执教的1701班学生识见提升习作。

  阅读与识见提升,是一种借助阅读以提升学生见识,丰富学生心灵,充实文章内容,提升文章境界的读写结合法。欲知详情,各位可参看本公号推送的《阅读与识见提升》一文。

  【文章阅读】

  在自拍中消失的人生

  薛涌

  大约在三十年前,我大学刚刚毕业到媒体供职,突发奇想创办了一个《对话录》的专栏,从《北京晚报》开始,后来转到刚创刊的《文汇读书周报》上。内容无非是采访京城文化界领袖的笔录,在当时的报刊中还算开创了一个思想采访的栏目。因为这段经历,我采访了梁漱溟、冯友兰、贺麟、王力、金克木、季羡林、费孝通、吴冠中、李泽厚、刘心武等等名硕,骑车不知道把北京转了多少遍。当时条件差,大部分家庭尚无电话,不管是谁,基本都是设法找到地址就去敲门,能谈就坐下来谈,不能谈就再约。干了一年多,专栏有了些规模,有位媒体的朋友提醒我:“你把半个城的文化名士的家都跑遍了,难得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趁机和每位都留影作为纪念呢?日后摆出来,多辉煌呀!”这里需要提醒大家:当时像机也不普及,报社不发,个人难得有。但这位朋友知道我家有架苏联的老像机,还相当好使。在他看来,我确实是什么便利都占了,却不知道利用,实在可惜!

  其实,我也觉得朋友的建议有理。但是,临出门总是想不起带像机。拜访这些人,心思全想着怎么和人家对话,哪里顾得上拍照?我觉得,能有机会和自己喜欢的人长谈,才是最为难得的机会。至今我还记得金克木无情地嘲弄我对权威的崇拜:“我们年轻时和你们不一样。脑子里有什么问题,就自己去看书,去想,寻求答案,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写文章、放炮。看看你,年纪轻轻,怎么有问题要毕恭毕敬地跑到我这个随时准备进八宝山的老头这里来求教?”这里不乏自谦和自嘲,但他也确实看准了我没出息的软肋:缺乏独立思考的基本信心。这话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多少年,后来导致我放弃记者生涯,转入研究,阴差阳错地走到今天。

  最近在《纽约时报》上看到MIT的教授Sherry Turkle的文章,开篇讲的是一段类似的事情,但用的是不同的角度。她有位朋友是喜剧演员AzizAnsari,在洛杉矶街头经常成为追星族们的目标。大家纷纷拿着手机要拍照。他对自己的粉丝相当客气,但拒绝和粉丝合影,而是要和粉丝们攀谈:你的音乐口味、对我的那段小品喜欢、有什么意见?等等。粉丝们的狂热劲儿一下子褪去许多,谈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带着没有和名人自拍的手机失望地离去。

  SherryTurkle是以研究新技术对人类生活的影响而知名,其《屏幕上的生活》、《第二个自我》,都是聚焦于计算机对工作习惯、生活方式、人际关系、自我形成等等的影响。2011年出版了《孤独地在一起》,则是探讨移动通讯技术对当今一代人的冲击。他用AzizAnsari作为例证来说明自己的主题:Aziz Ansari主动和自己的粉丝们对话。难道这些粉丝蜂拥而至,不是要和自己有一些交流吗?但他马上发现:粉丝们要的不是和他互动的经验,他们要的是记录,即用手机自拍下和他在一起的景象。自拍的功能就在这里:用摄像标出我们生活中的一个时刻,不惜为此打断我们生活的经验本身。久而久之,经验已经不重要,甚至干脆消失,只要能抓住那个镜头存到手机里就行。

  为什么大家对用自拍记录自己的生活如此着魔?因为自拍的下一步是分享。套用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句式,就是“我分享,所以我存在。”不自拍记录自己的生活、并把这种记录分享,似乎就是没有生活过。其实,这种通过自拍记录下来的,并不是生活,而是生活的停顿。大家在那一刻都忘掉正在从事的活动、对着手机自我“冷冻”成形,中国人还特喜欢伸手打个V字。于是,大家不停地自拍、传送分享。这些活动,不仅在教室、会议中进行,甚至侵犯到剧场、餐桌、葬礼,甚至夫妻情侣上了床也各忙各的短信。最近奥巴马在曼德拉的葬礼上和丹麦女首相施密特热络自拍、惹得第一夫人米歇尔一脸愠怒的照片,在媒体上走红。严肃的读者并不会对奥巴马是否当着妻子的面和女首相调情的小报主题浮想联翩。但是,大家都是国家首脑,每时每刻都被摄像机盯得紧紧的。难道这还不够?在这么一个历史性的葬礼上,用自拍来另开一台戏,在肃穆的场合中自寻快乐,岂不有失国体?

  可见,自拍如同病毒,不仅侵蚀孩子,也袭击成人。反省一下,我大学毕业后,一向不太注意到处留影。特别是旅游时,即使带着像机,往往也没有心思照,注意力多在当时的经验中。不过,有了网络后,我也仿佛中了毒,特别喜欢拍照,然后上载到微博上分享。散步、跑步、骑车、爬山、扫雪、种地…… 越来越离不开像机。分享什么?貌似分享的是自己的经验。其实,这是分享自己之没有经验。特别是跑步骑车等等,往往是训练休息日的摆拍,并非真正从事这些运动时的照片。毕竟,几十公里的征程不能奢望有人追着给照相。当然,这还不是自拍。我依然不用手机拍照,只能说染上了近似自拍的毛病。不过,自拍也好,他拍也好,有一点是共同的:它们所记录的,都是我们生活消失的时刻。

  一篇宏文,不可能用一个长长的句子写成,中间不免充满了句号。我们的生活中,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停顿,人们用以庆贺自己走过的历程。但是,只有句号、没有文字,就成不了文章。只有停顿中的庆贺,没有真实的历程,则不成其为人生。回想一下近三十年前的记者生涯,我后悔的不是没有留下照片,而是没有充分的谈话。比如,当我看到有人整理出口述史式的梁漱溟自述时,首先的反省是:为什么我忘记了这一工作?再说远一点,苏格拉底上街,是和人们论道,由此留下的智慧,两千多年来依然让人类受用不尽。如今人们上街,拿着手机随处自拍,所见证的,则是自我的消失。

  【写作实践】

  根据上文,以“自拍与自我”为话题,谈谈自己的看法,写一篇不少800字的作文。

  【学生作品】

  留存·消失

  雅礼中学1701班 罗喆

  “树倒下了,树倒下来就死了!”

  “我们有柴,我们有柴!”

  ——题记

  科技日益发达,手机人手一台,人们便拿着手机上街自拍,便得到了自己——的照片,却逐渐感到空虚,觉得失去了什么。

  古哲人苏格拉底爱上街与人论道,他却终究因此而死,但他的智慧和研究靠着论道而留存下来,千百年来一直留存在人的脑海里。

  这两个例子对比就可以发现,我们现在正面临着“得到但失去”的困境——意思是说,看上去我们像是获得了什么,却早已,或终将失去它。

  譬如,有一株大树,它能为人们做许多事,但有一天,人们把它给砍了,并做成了柴。看上去人们虽失去了树而得到了柴,可是等到柴被烧完了,人们才发现——他们早已失去了这一切。

  与“得到但失去”相对的是“失去但得到”,典型例子是苏格拉底“虽已身死,智慧犹存”。

  两者一对比,大家都应该会选择“失去但得到”,而摈弃“得到但失去”,但光是选择还不够,不然得到自拍照却失去了自我的现象还会发生。

  须知:人自拍而自我却消失了吗,是因为人在自拍中逐渐迷失了自我;相反,苏格拉底知道自我,他不荒废,而是勤思考,勤论道,于是自我,智慧这样留存下来。

  人毕竟是根有思想的苇草,倘是人停止了思考,只是盲目地用手机拍照,想留住自己——又怎么存得住呢?就好像一根普通的苇草,它终究会被世界吞没。但一根有思想的苇草,却能用它的思想囊括整个世界,便是失去,却早已留存——“失去但得到”。

  当然,有思想,只是“失去但得到”的基础,更进一层还得看行动。例如,司马迁百折不挠、不畏挫折,终成巨著,重于泰山,他虽失去尊严,却也得到了尊严;张思德同志用生命谱诗篇,虽死犹生;相反,如贪官污吏,绞尽脑汁敛财搜刮,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到但失去”。

  说到底,人活着终究不能尽是活着,还得活得有意义。那么,就不能麻木,而有思想,有情操,有实际行动,这样,他就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而能在临死时自豪地说:“我在人类的历史上,刻下了自己的一笔----不是用照片而是用灵魂。”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去”

  --后记

本站(www.100xue.net)部分图文转自网络,刊登本文仅为传播信息之用,绝不代表赞同其观点或担保其真实性。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底部邮箱),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 END -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