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北大自主招生“对对碰”考生只能二选一

刚刚过去的周末，超过1500名考生参加了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举行的自主招生复试和“校长实名推荐”学生面试。按照计划，清华大学在11日、12日两天进行复试，而北京大学将复试日期放在了12日、13日。12日当天，同时进入两校复试的考生不幸“撞车”。一些考生幸运获得调整考试日期的机会，更多的考生则只能放弃其中一所学校。

故事

“双保险”变成“一闷棍”

确认自己同时进入清华、北大两校的自主招生复试，人大附中的徐晓燕没有一丝兴奋，而是内心充满了纠结：因为两校复试时间重合，她不幸“撞车”。

3月4日晚，徐晓燕登录清华大学招生网上的自主招生报名系统查询自己的初试成绩，很顺利，她通过了清华的初试，并确认了复试时间。3月7日，北大公布自主招生初试结果。上网查询前，徐晓燕还和母亲开玩笑：要是北大也过了，撞车了，她就一周不回家吃饭。

点击回车，网页刷新，徐晓燕愣了：她真的也通过了北大的初试，“撞车”在所难免。徐晓燕回忆说当时家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像凝滞了一样，父亲、母亲都不敢说话，怕女儿不高兴。最后还是徐晓燕自己笑着一句“偶遭遇了幸福的烦恼”的玩笑，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无疑，根据复试规则，徐晓燕只能弃考一所学校。这对她来说，选择艰难。徐晓燕所在的班级是人大附中的实验班，不出意外，今年6月高考(微博)后，将有超过15名同学的分数能上清华、北大。而徐晓燕在班里成绩并不稳定，有时会滑落到20名外。因此，自主招生获得的加分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徐晓燕说，知道自己同时通过两校初试，就感觉自己有了一副“双保险”，但随后一想复试时间，又像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

集体申诉“峰回路转”

当晚，徐晓燕失眠了。尽管临睡前母亲还宽慰她：“没事儿，不就放弃一个学校吗，另外一所兴许就很顺利考上了呢？退一步，外地的复旦、浙大，也都是好学校啊。”徐晓燕明白，北大和清华才是她的最爱：熟悉的环境，爸爸妈妈在身边。她说：“当时我想了整整一晚上，然后决定放弃北大，去清华大学。我挺内向的，清华的踏实和严谨更适合我。”

第二天早上，她去上学，发现班里同学都在讨论着北大、清华复试“撞车”的事。原来，班里至少有5名同学也遭遇了“撞车烦恼”，他们正在商量着对策。

“要不，我们联合起来，向北大提出申请吧。”一名男生提建议。这个建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因为北大13日会进行“校长实名推荐”学生的面试，他们正好能“搭个车”。

就这样，原来必须弃考一所学校的徐晓燕感受到峰回路转的可能，但她仍然没敢抱太大希望，毕竟离开考时间就剩不到5天了。

徐晓燕和其他5名同学一起联名向北大招办提出了调整面试时间的申请。“当时招办的老师说会考虑下，然后没有了下文。”这让徐晓燕一时又感到了悲观。然而，大约在考试前两天，徐晓燕接到了北大招办的通知，她将于13日参加在北大举行的面试。徐晓燕终于长吁一口气。晚上回家，她抱着母亲就哭了起来。

12日，记者见到徐晓燕时，她刚在清华大学参加了特色笔试，她告诉记者题量有点大，考查的东西很多，但自己“还能对付”。“我特别喜欢考题里让分析清华校训的那道题，‘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也是我做人的信条。”徐晓燕说。

13日上午，徐晓燕出现在北大文史楼前，准备排队进场参加面试。跟往常一样，她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人大附中校服。除了手里一个简单的塑料文具袋，徐晓燕没有带任何东西。她说手机放在家里了，反正在考场里也不能用。

走进考场前，徐晓燕回头向记者挥手，招牌式的微笑，露出两颗虎牙：“我觉得我肯定能发挥好！”

面对“撞车”只能二选一

在北大清华采访自主招生复试的3天里，记者认识了许多12日考试“撞车”的学生。他们中的多数并没有徐晓燕那么幸运，获得调整考试日期的机会。

12日上午9时，一名江西考生的母亲在北大文史楼前请求一名考务人员调整自己孩子的考试时间，以便能够参加北大的复试。这位母亲告诉记者，家里通讯很不方便，他们一直联系不上招办，本想来京后再跟这里的老师申请。这位母亲一直向记者强调：自己的孩子读书很用功，不能错过(上北大的)机会。最终，她还是只能接受弃考一校的选择。

对于“撞车”，不少考生倒看得很开。一名江苏考生说，毕竟高考后只能上一个大学，既然那不是多项选择题，那就从现在开始“单选”吧。

上台阶让考生吃不消

随着广播“1、2、3、4”的节奏，反复上下一个台阶；单手用力握紧一个握力器；深呼吸，然后对机器猛吹一口气……这是大学生进行体质测试的科目，今年则首次用在了清华大学自主招生的复试环节。

尽管考生可以选测，但冲着“成绩优秀能升档加分”的诱惑，还是有690多人报名参加了11日下午举行的这一测试。在测试过程中，记者发现，不少考生反映运动量大，“吃不消”。

测试安排在清华大学东操场的室内训练场，从当天12点起，考生就开始分批排队入场。进入场地后的考生做起了准备活动，他们神情轻松。根据体质测试的规定，考生须参加身高、体重、握力、台阶测试、立定跳远、肺活量等6个项目的测试。

第一项是台阶上下测试，即根据广播节奏反复上下一个箱形台阶，这是一个测试人运动后身体恢复情况的科目，三分钟的运动量接近以比赛状态跑一个800米。不过，体测开始后不到1分钟，不少考生就开始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勉强坚持完三分钟，许多考生下来就瘫坐在椅子上。“吃不消，高中三年都没这么累过。”一名来自河北的考生感慨。许多考生表示，上高中以后就没再上过体育课，平时也不锻炼。

现场监督测试的清华体育部老师反映，考生的体质相差悬殊，有些考生体质放进大学生群体里能进“优秀”，有些则连“及格”都困难。

也有考生告诉记者，他们平时从没接触过台阶测试，测试时感觉很陌生，所以发挥不好。一名来自福建的考生认为，使用一些外地考生没有经历过的体测项目，可能会带来考试不公平，“农村的、中西部的考生没练过，北京的孩子练过，成绩肯定不一样”。

对此，清华大学体育部党总支书记刘波告诉记者，根据教育部和国家体育总局联合下发的《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清华大学通过上述6个项目检测考生的体质情况。据了解，该测试方法已于2007年起在全国高校推广，中学推广则还停留在北京等少数几个城市。

对于“因为项目不适应而可能带来招考不公平”的质疑，清华大学招生办公室主任于涵表示，这套标准测试的是考生的体质，而不是体能，体质是真实反映考生的身体素质的，不需要准备。并且，清华大学已经考虑到考生的体力不同，清华招办对考生复试顺序进行了调整。所有参加体质测试的考生，必须先参加台阶测试，以求最大限度的公平。

据了解，体质测试成绩优秀的考生，将获得“升一档”加10分的优惠。但清华大学并未透露优秀升档考生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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