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文章消失了,今天聊点别的话题
有些拿着喇叭的活物,第四权的威力和小手遮在百姓和屋顶之间的气力,的确是可怖的。但能奈何呢,这毕竟是人畜共存的世界。拿着喇叭不办正事就算了,还忙着叫热爱院子、热爱生活、团结向上的哥儿姐儿们沉默,这是非人干的事情啊,呸!有些人模人样的活物,真是畜生不如。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曾经写过的两篇文章《沉默是坨屎》《江湖路远,道阻且长》,今天再与大家分享:
(1)
沉默不是金,沉默是坨屎
村里有一大户,总遭奸人碎语诟病,谣传的丑闻是漫天的,总有几户小人家要放虚晃的碎谣,说这大户人家的端庄院子里,总非人道,里头的人喝不好、吃不饱、无有自在,或是管家打了院里的人,或是院里的人半夜不睡觉挖土填腹。有的碎谣离大谱,有的碎谣非真似真,让人听了,满眼迷糊。
碎谣的滋扰总这般多,这大户院里的人少有应付。若全然是精气神的不足,无心去对付这些费耗时间的蠢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村里传的碎语几多难听,那大院里配了金喇叭和打狗棍的管家无一吱声,这是颇不在谱的。
许多时候大院里满腔道义的哥儿和姐儿,是看不下去的,他们会自制几张纸糊的喇叭,透着墙缝往外回话,或是有勇的,上了檐、开了窗在那斥的:都是些魑魅魍魉的玩意,尽瞎说八道,都无了做人的分寸和底线了,畜生不如。
要为院里敲几声响锣的哥儿和姐儿,虽是意气风发、满是精气神要护这院的周全,但他们年纪太轻、资历不足,更无有喊话的权。故此,每每有了声色,便有执掌金喇叭的管家大队来灭了去。有时候用的纸喇叭被消得快,醒着的哥儿或姐儿得换了写着实情的签,四处去撒,撒得越多,碎谣的毒害就越弱。
这本是有人尽心的好事,但总是有执着金喇叭的管家要收了各处的签,由头是:违了院里说话的规了啊,要止碎谣,非喊话能逞的,得有了资格后,按逐级的规矩来,若是嫌这束缚的框架太多,那就沉默的好。
有几个义愤填膺的哥儿和姐儿,属实是看不下了:那几个谣棍和流氓,都往咱这院里泼屎了,你还在这叫我们回屋里去别说话,那臭谣的味道是顶天的难闻,不仅是臭名声的,就连衣服裤子和屋里本新鲜的饭菜,也都熏得“奇了怪了”,都如此过分了,怎能还是闭着窗户,不透点自己的声?若是连自己都不愿为自己说上些公道的话,那以后,咱还咋在村里混啊?
拿着金喇叭的管家,也没好气:你们几个兔崽崽,尽惹些麻烦。窗外泼屎的那般多,是你几个拿纸喇叭能唬回去的吗?外头泼屎的堵不住,还堵不住你这几个招屎的吗?我们自是有安排的,金喇叭该用时总是要用的,而且一用就惊天动地,吓都吓死那些造谣的、泼粪的。你们,就别招事了。
“那你们倒是用金喇叭喊啊!”
“不急,等上级管家的通知。”
等通知,是极少有等到的。所以拿着金喇叭的管家,像是颇为游手好闲的摆设,他们总无心去教训外头要往院里丢粪的人,或是根本就不敢那般做,但收拾起院里哥儿和姐儿,却颇有一番心得:先收了那几个能喊话的纸喇叭,再把用纸喇叭对外头“引战”的几个大胆的,封屋里头,让他们别要多管闲事。
“治不了门外造谣泼粪的敌人,还治不了你们吗?”
“以前我们不说话,敌人每天就丢三坨屎;现在你们去招惹,敌人一天丢三十坨屎。尽惹事。”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别拿喇叭说话”竟成了最优的艺术,“等上级的通知”也成了最有范的说辞,而懦弱的沉默,也成了“金子”般的好德行。一面是被污得院墙发黑,一面是金喇叭大队的“沉默是金”,偶尔还能堵一下纸喇叭们的嘴,让人见了直呼——好憋屈的院子。
一日,村里的黑社会老大“霉里奸”,在外头放话,谣称这院里的父母苛待自家的孩子,说是几个哥儿和姐儿被家长揍得皮开肉绽。几个看不过的哥儿和姐儿扒开了窗户,喊着话与霉里奸对峙,将霉里奸的内裤都扒了个光。霉里奸一伙颇为生气,又造了更多的谣,丢了更多的屎。但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按理说,哥儿和姐儿们的举动,颇有些英雄气。但让人好气又好笑的是,治不了霉里奸的金喇叭大队,居然治起了哥儿和姐儿们,他们捂了哥儿和姐儿们的嘴,没收了哥儿和姐儿们的纸喇叭。哥儿和姐儿们被拖到了院里的大堂上,要做院内批判:没规矩,尽惹事!罚抄“沉默是金”三个月。
又一日,村里西边的匪徒把自己灭了人命的罪责,栽赃给了这东边的大院,说是东边的大院里罪恶滔天。金喇叭们还在等上级管家的通知,外头的屎已经砸进了院子里。哥儿和姐儿们属实是看不下去,开了大门喊外头的谣棍“进来看看”,谣棍们不敢进,便骂骂咧咧散去了。
当天夜里,金喇叭管家大队,又逮了哥儿和姐儿们到大堂去了,说是哥儿和姐儿们开的门窗,招了太多的污物,要依院规处罚才是。哥儿和姐儿们,被罚烧了纸喇叭,还被迫答应不再开了门窗回击村里的恶霸。
鸵鸟埋头,万事大吉;等待通知,都别惹事。
“谣言来了怎么办?”
“捂着!”
“敌人的屎投进来了怎么办?”
“捂着!”
“要捂到什么时候啊?”
“等上级管家的通知!”
横扫一眼这大院,一个能打的也没有,但能治哥儿和姐儿们的深院官僚们,一大堆。御敌是没啥气力的,但治一治院里的自家人,还是颇有心得的。
沉默是坨屎,比敌人拉的还臭;宣扬沉默是金的,也是坨屎,有些可能还是敌人拉的屎。
(本文纯属虚构。作者:刘斯郎。)
(2)
江湖路远,道阻且长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前方的路会有曲折,但也充满希望。有一抔土,便扬一尘沙;有一滴水,便化一笼雾;我青山不在,照样能烧。
我用布满锈迹的破喇叭喊“那有个贼人”,声音传了几尺就被弹了回来。他们收了我的破喇叭,理由是这喇叭有了锈迹,就不干净了,街道的规定是所有物件要光鲜亮丽的。用破喇叭说话,是带有原罪的,主要是有辱斯文。这规定真是过分。
夜深时,偶然燃起了心头的悲壮感,我与三五同行的友人聊了聊这些年的风雨往事,顿觉梗塞。我本不是感性的人,但想想这些年走过的路,心头不免波动了起来:打过汉奸,批过歪屁股公知,讲述过亲眼所见的远方世界。呐喊之中,异常精彩。想来,自己本该是习惯了与世无争的人,竟还能争出这方天地,争得让人想着法子收走我的锈喇叭,倒也是自觉欣慰了。
昨儿那刚写的谱又被人收了去。不过,夜里被没收的谱,凌晨又不知被谁人给送了回来。但前一日收走的谱,是回不来的了,收谱的说我谱子调太高,违了不具名的街道法。算是喜忧参半,想来心头总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责怪,毕竟换个街道,就连写谱的资格都没了去。
近来是出一稿便要收一稿的风气了,有时候谱子还没给街上的人看呢,就没了,街道的物业像是丝毫不给人吹喇叭的机会,在自己家里也不行。谱子一写便是一日,街道里的人一收只用一秒。他们当然从来不亏,据说把我这谱子烧了,是能赚钱的。
有人是恨我吹喇叭的,我自是知道的。所以写那谱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谱子被收了去”的结局。他们怕极了我的喇叭声,就怕这喇叭谱传到街道的上面去了。只是我的谱被盯得这般紧了,躲哪都不是,况且我的骨头钙含量太高,是软也软不下的那种,所以写谱的时候,就有了“视死如归”的决断了。
近来身边很多写谱的战友都“倒了去”,我也些许自危了。所以很多人劝我别写这样的谱了,劝我“说说风月之事,好过满谱荆棘”。还有好心的邻里,叫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点点头,学不太会:有一抔土,便扬一尘沙;有一滴水,便化一笼雾;我青山不在,照样能烧。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前方的路会有曲折,但也充满希望。我眼里仍是有光的,我相信我热爱的山河不会辜负我,我自也不会辜负这片河山。
江湖路远,且惜足下;烟雨霏霏,勿忘天涯。祝君安好。
(全文完,作者刘斯郎)
声明:昨天的文章,以及这篇的内容都是我刘斯郎写的,如果这些内容全都“违法违规”“问题很大”,诸位拿喇叭的,你们报警抓我好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违了哪门子法了。欢迎扣帽子。
作者:郎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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