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宿命与生存的诱惑之间,如何优雅跨越生命的终点?
更让我一直深度思考的:是他父母那种对生命末期顺其自然的态度。
当他们68岁时,他们搬到在面朝大海,森林环绕的郊区生活。
每日里,海边垂钓,农场养鸡养猪,种花种菜,怡然自得。
南希在另一个城市忙的团团转,而她父母尽情享受着生命第三阶段该享受的生活。
在那里,儿女有儿女的生活,父母过着自己的生活,除了亲情慰问,各有各的生活,互不干扰。
你也根本看不到那种老年期的悲哀或社死的感觉。
当她父母80多岁的时候,家里只是多了一个家庭医生,为的是时不时帮助对身体进行预判。
然后,她父母继续去完成他们有生之年下一个目标~环游新西兰岛。
在还能独立自助的情况下,去看看自己的祖国河山。
他们把房子卖掉,余下的日子,两老开着房车,开启了整个新西兰岛的环游。
在生命的末期,他们没有崩溃接受变老这件事,而是有条不紊去实现人生未尽篇章。
后来,南希微信里告诉我说,她爸身体越来越虚弱,独立自助越来越困难,她父母就在他们喜爱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在当地请了一个私人医生,预判着他们的身体状况变化,平静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直到现在,他们已老态龙钟,但依然活在他们的世界里。
我一直关注着南希的父母,也不断思考着我生命末期的生活,更坚定了让生命自然循环的理念。
其实生命就是一条单行线,有生之年无论每个人如何不同,最后都是一步一步走向衰弱和死亡。
无论对谁,生老病死的进程不可逆!
当我明白了这一点,我对生命早已坦然面对。
国外的家庭大都有私人医生,而我也很幸运,有老祖宗的中医文化,早早帮助我成为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这是我生命的重中之重!
对于“生命终末期”,国外很少有人感到惊骇,更不愿意随便到医院去插管进ICU过度治疗。
因为他们从小就被教育,如果到那时候,连医生也拿不出更好解决方案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在人生的宿命与生存的诱惑之间故作坚强。
那些发愿永不言弃,苦熬、死撑,结局只能是人财两空,亲情两悲。
纵观生命末期在医院的人,我们看到太多人财两空的事情,医学经常辜负他们的初衷。
如果我们把生命的余日交给治疗,结果仅仅是为了使不断衰弱的身体多活一些时日,却去让那些治疗搅乱了我们的头脑、削弱了我们的身体,深思实在惶恐!
在不可逆转的生命末期,本应获得的安宁缓和的医疗却与许多人擦肩而过,反而把命运交由医学、技术和陌生人来掌控。
结果不是人财两空,就是医患矛盾加剧。
对于生命末期日益衰弱的人,过度的技术干预反而增加了对病人和亲属的伤害,也剥夺了病人最需要的临终关怀。
我们一直犹犹豫豫,不肯诚实地面对衰老和垂死的窘境。
我一个同学的父亲,一生最忌讳的是谈论死亡,家里人一聊起这个话题,他就扳起大家长的脸色,每次看电视,只要一看到悲惨的哭声或葬礼,立即就会把电视关掉。
毕竟,我们的文化,很多还是拒绝接受生命周期的限定,以及衰老与死亡的不可避免性。
因为这个话题太残酷,人们往往会联想到这个社会那些好似社死的老人和病人。
因而导致我们的末期病人和老人,才会成为无效治疗和精神照顾缺失的牺牲品。
所以,应该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这是我们每个人和社会要深度思考的问题。
作者:亦子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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