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黑龙江省农村孩子的“苦”与乐(十五)
当年黑龙江省农村孩子的“苦”与乐(十五)
作者:白山黑水欣文
“童稚纯真远,诗怀付景西”。童稚,不懂得被欺骗的感觉,所以也不欺心,倒是随心而欲地天真活泼! ——谢文孝
三、童真(一)
我很有些武断地认为,每个人的童年都是掺杂着“谎言”度过的。童年,正处于梦幻、懵懂时期,好奇,是走向成熟的开始,自然会对很多事儿都感到蹊跷,都带有疑问,估计十万个为什么根本解释不了这个时期儿童的好奇心。大人们、甚至包括特别有学问的大人们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也是常态。于是便出现了很多的谎言,形形色色的谎言。
我可以断言,几乎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历过无数的谎言,所以才学着利用谎言,也在编造谎言。而对于谎言,我的理解是,无所谓善意或是恶意。善意的谎言能促进和谐,恶意的谎言能让人们警醒、提高层次,而最高境界的谎言常用于军事战略。甚至所有的军事战略都在用谎言表达,这反而是智慧谎言。譬如“围魏救赵、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等等。但还是善意的谎言要多一些,也相对好一些。大人们面对不听话哭闹的孩子也经常用“大麻耗子”来了等谎言,让孩子不再哭闹,实际上并没有大麻耗子。当孩子们提出让大人费解的问题时也常以“你们还小,长大就明白了”做为搪塞。而孩子们不可能做出丝毫的分辨,这也算是谎言的作用。没有谎言很多事情就不会有好的效果。我不是说谎言好,大家都要说谎言。而是谎言在一定环境和条件下的特殊性,也就有了必然的存在。无论如何认识,谎言总归是存在的,并且大有用武之地,这世上几乎没有没说过谎言的人。而在我们那个年代,除了必须经历这些之外,更多的是无奈和困苦,甚至是煎熬。比如住的冷屋子,把小手、小脚丫都冻坏了;不要说吃得好,连吃得饱都是奢侈,再怎样的馋也不会有哪怕是一枚糖果。各种渴望交织着,好在孩子毕竟是孩子,思维是不健全的,任凭大人们用谎言哄着!这便让大人省了很多心。但是,孩子们尽管小,也不会对这种现状非常满意,也便激发了他们求知的渴望,但又没有得到相应的满足,很多的无奈也在困扰着他们。那时候太小了,不知道、也更不理解大人的苦恼与痛苦。但我真的还好一些,家庭环境和条件多少好一些,毕竟没有过于受冻挨饿的时候,相比之下够满足的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哭嚎闹腾过,也足足地让父母省了不少心,但自己感觉的那些难处也实在有些难熬。
到天边去——童年的天真幻想(1)
情难了,往事环绕,一生一世总关情,平生谁能无烦恼?儿时灿烂说幼稚,真情谁知,岂止一番热闹!
到天边去。小时候,只要是晴天,总能看到“天边”!老家那地方是大平原,一马平川的,没有一点坡度,望眼欲穿的大地,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天锅的轮廓。其实,那就是地平线、天际线,但那时不懂,认为天是有边的。天,就像一口大锅一样扣在大地上,因此幻想着看看天锅外面还有什么。幼稚吗?也非然!现在的三维、四维也好,也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所以说,那时的幼稚谁都可以理解!但言而总之,当自己幼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曾犯着傻气,非要自己证明一下天外的境界!虽然是任嘛不懂的小屁孩,但向往的心还是很强烈!于是我开始了不顾一切的自我“跋涉 ”。其实也没有走多远,也不过二里路的样子。我发现,无论怎么走,那天边始终都是离我们一样远,走和没走一个样。于是有些害怕。怕离妈妈太远,找不到妈妈了,于是退缩了。我曾经问过阿玛,天边到底有多远?阿玛总是说,天是没有边的。那时还没有宇宙的概念,只是感觉这“天”也太大了。但我还是不服气,曾反驳阿玛说,再大的东西总会有边有沿,为什么天可以没边?于是阿玛问我,你说天有边,那天的外面又是什么呢?我说,天的外面还有另外一个天呗!阿玛也没法回应我。因此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我,甚至直到现在。长大后,读中学了,在同学之间还在讨论这个问题,谁能说清楚呢?没有,肯定的没有!有一次我专门去问一位教地理的老师,因为正是文革时期,他特别的谨慎,也不知道怎么向我解释合适,不回答又不好。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能说现在教科书上还没有说”,所以我也不好回答你。这让我更加疑惑。
小时候听了很多故事,大多是一些带有鬼神色彩的,也都是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讲的“瞎话”。但那时并没有什么分辨能力,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天上有神仙。神仙比人的能力大。但是否真实存在也还是恍恍惚惚。因为知道是瞎话、是故事,本来就不是真的。但这些瞎话是怎么出来的呢?为啥要存在这种瞎话呢?真的不理解。那时候也有讲,在天上呆三天,地上已经是整整三年了。现在回味这一条,我隐约感觉到了中国古人的智慧。因为现代科学已经证实了宇宙空间与地球空间的时间差异。他们有人上过天吗?估计没有。但他们是怎么发现了这种差异呢?在那时听到的一些故事中,也常常听到说,距离几万里的地方能听到和看到这边人的说话和影像,并能和这边人说话。那时听起来似乎就是神话。神话就是“瞎话”,等同。可只是短短的几十年,现在的电视、手机不是都实现了吗?古人是怎么想象出来的呢?所以我现在认为,所谓的“瞎话”是古人智慧的结晶,并且现在的很多新科学都是按照古人留下的“瞎话”脉络而用新成果研究出来的。因为古人或许有对这种理论本身存在的东西有强烈的感知,一定认为可以成为现实,只是“不知所以然”而已。看来古人的智慧相当的纯熟,甚至古人对未来的描绘是一针见血的。我小时候的很多好奇恰恰就在这里。一是这些瞎话能是真的吗?二是古代人为什么都那么有能耐,而现代人怎么比不了古代人?三是如果说就是纯粹的瞎话,既然是不存在的为啥还要编这些、讲这些瞎话呢?现在看来无论如何还都是幼稚。太小了,还没有智慧的概念。
回过头来说,这些懵懂也为自己的将来有了懵懂的设计。幼小的心灵中曾潜移默化地萌发了向“天文地理”方向发展的幼稚。幻想着一定要研究这些古人“瞎话”中的东西,以满足自己的很多费解。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和科学的进步,逐渐淡忘了。在我刚刚五六岁的时候,在伊春读中专的老舅自己鼓捣了一个矿石收音机,让我好生费解。就这样一个破烂的木匣子,戴一个耳机子咋就能听到很远地方人的说话?这时我反而感到原来那些“瞎话”是可信的。很多神奇的东西,现在能有,过去也一定能有。于是我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童年的幻想一定是有色彩的。我曾很幻想着成为“瞎话”里的英雄,为贫穷的人和软弱的人解除苦难,消灭那些祸害人的坏蛋。但我并不怎么欣赏孙悟空。他可以大闹天宫,可以除掉妖魔鬼怪。但他不该为取什么经而忍受那么多的磨难,不如把那些能耐用在帮助穷苦的老百姓身上。我幻想着成为天上的大神仙,来到人间为民解难。我也幻想着成为能要什么有什么的那类神仙,一挥手就什么都来了,像变戏法一样,解除穷人的苦难。那一次听讲瞎话,追根问底地问那位讲瞎话的爷爷,这神仙是怎么成为神仙的?见我这样问,老人家说,那得是有德之人才能遇见那种高人。在高人的指点下才行,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我还是问,什么是有德之人啊?老人家是极其聪明的人,怕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走向旁门左道,感觉到自己对语言有些失控,不该和我们讲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马上说,有德之人哪,向你们这个年纪,要做到两点,一是不能打仗、不能骂人,要做好事儿,一点坏事都不能做,做一点坏事都不行。第二得念好书,肚子里没有知识,人家说什么你都听不懂,也绝对不行。所以只有从现在开始好好读书。书念的不好,再有德也不行。所以要想成为有用的高人,必须从认真念书、学习开始。可能是为了激励我们学习吧,他再一次说起了不着边际的话。他说,你们听讲瞎话说有个姜子牙吧,那是有大学问的人。世上有一本“天书”,谁都看不懂,就他能看懂,所以天下大事他都知道,连神仙都听他的,所以他能封神,让谁当哪路神仙就当哪路神仙。我听着有些不解渴,也感到不可思议。好在,幼稚毕竟是幼稚,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就好好学习吧!做好事、做好人吧!也许真能成神仙!
幼稚的童年都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很多幼稚而浪漫的故事,并且都是出于本真,那才是地地道道、真真切切的人生!
作者近照
作者:黑龙江七台河市
编辑:欣文
编审:冯欢
监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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