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当年之八十年代的高中生活
有些事情你不说出来,不写下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湮没于时间长河之中-----笔者。
1985年秋天,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我成为庆云一中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中考是在这一年的6月22日进行的,暑假是从6月到8月,所以可算得上是漫长。
那个年代中考、高考都要经过预选,全县中学生若干,通过了预选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重点高中和中专的招生考试,没有通过的学生则只能参加普通高中的招考,张榜那天上午,天气晴好,已经进入夏天了,我赶去看榜,张榜前心里不免有几分上忐忑,毕竟没有多少把握。榜张在学校大门口东边的告示栏里,名字都是毛笔书写的,榜示两个字上还画着红圈, 一路看过去,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我很幸运地通过了预选,好象排在全班13名,这也是我在班上从未取得过的zui高的名次。这个时候,听有同学对身边的人说,6月22号还要再考一次呢。说话的同学,也通过了预选,但后来听说是她这里跑了题了,不知道真假。
6月22日,中考在实验小学进行,我坐在倒数第二排,同班的一位同学坐在前面第二排,第一排的女生是个苹果脸,短发,走路时身子有些摇摆,但是显得安详文静。
考试期间,初中的老师给大家讲,这次参加考试的有近三百人,重点高中录取100人,另外还有中专的录取,希望大家增强信心,考出好成绩。当时的确鼓舞了大家,我也受到了鼓舞,第一科语文,感觉做得特别好,后来知道语文得了90多分,对于我的中考通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中考成绩下来后,我的成绩比重点高中的分数高出一分,惊险又幸运地过关。成绩不高,有些汗颜,但是毕竟进入全县前一百名,当时所在的班级能够考取的同学,屈指可数,已经是个位数了,还有三四个同学考取了中专。随后进行的普通高中招考,全班仅一名同学通过,但大多数同学还是一起上了高中。
新鲜的同学:高一开学后,班上许多新同学,原来初中的同学也有一些,但还是新同学居多,陌生的面孔很多。同考场的同班同学也在这个班,苹果脸的短发女生也这个班,另外一个身影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像在我家住的大院子里跑来跑去跳皮筋的小女孩嘛,有一天中午回家,赫然看见她的背影,原来这里还有个邻居同学呢,同饮一院水,自小不相识。一个面色黝黑的同学,吃老豆腐多挖人家一勺麻汁,被抓住了,罚了一毛钱,被广为传诵,这真是个令人忍俊不禁的同窗。
难写的作文:80年代的县城,四周的环境,你以为有多破就有多破,极目四望,难以看见一幢新的建筑,难以见到一件新的衣服。语文老师让大家写一篇叫庆云一中印象记的作文,真是好难写啊,都忘了怎么应付过去的了,难道要我们写写破败的大门,青砖砌成的破教室啊,真是太难写了。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一群或熟悉或陌生的年轻人汇聚在一起,人也不堪其悠,我们不改其乐。
木有法啊:学生宿舍里很挤,大通铺人多位置少,真是住不开啊,急得班主任真喊,咱是没有法啊,真没有法啊,有法不就好了吗,没有法啊……
历史课的功绩:班主任教历史课,世界历史,有的名字比较难记,就一遍一遍领着大家念,德谟克利特,赫拉克利特,埃斯库罗斯、阿里斯托芬……直到今天,这些名字还耳熟能详,每当晚上难以入睡的时候,我就默念这些名字,不出五分钟就能和梦乡接轨,历史老师的功绩,竟然是战胜失眠。
天才地理老师:地理老师在教学上则称得上聪明,他不会领学生念外国名字,却会把外国名字中国化,把特定的概念提炼成经典。如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他让同学们记作骑着马打锣山,把寒潮的概念归结为严大双,像一个人名,其实是严寒、大风和霜冻,记住这三个字就记住了寒潮的定义。这种联想、提炼帮助记忆的方法,无人能出其右。
会操比赛:学校里组织会操比赛,班主任想拿名次,让大家练了又练,曾经耽误了住校的同学们吃中午饭,周六再次要求大家加练的时候,一名同学年少轻狂,说再练就吃不上饭了,班主任说那就买果子吃,同学接话说没钱,班主任火了,我让你没钱……同学年纪小,真是不应该多嘴啊。下一次不多嘴了,在纸上乱写乱画,被语文老师看到,狡辩时被老师恫吓:***!你别再表演了!装疯卖傻!再狡辩把你课本给撕了。
烧着了帽檐:晚上九点钟刚过,学校就给教室里断了电,到处一片漆黑,于是,学习刻苦的同学就必须挑灯夜战,全班大约有一多半人选择坚守,点起蜡烛,在烛光里读书做题,烛光里的妈妈挺有读音,烛光里读书,却不怎么美妙,高三一年咱就近视了,高一高二两年,咱是1.5的眼睛,确实没怎么在烛光里读书。一天,大家正在烛光下聚精会神读书,一个同学回头坏笑道,你的帽子着了,大家都在作业中抬起头来,果然,某同学的帽子冒起了烟,他学习太专心,帽沿被蜡烛点燃了都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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