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应龙填报志愿最后一课
要我上的最后一课就这样来了。
轻松的感觉似乎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
因为,我将不会再遇见昨天还问这些问题的人:
“翟老师,本科一批录取完,我如果没被录取,提前批还能录取我吗?”
“翟老师,我们是平行志愿,如果我不服从调剂,还能被录取到其他专业吗?”
“翟老师,我被退档后还能被后面的学校录取吗?”
“翟老师,211大学综合排名还不如普通大学,能否给个建议选择哪个更好的大学?”
“翟老师,我570多分,读临床医学有前途吗?”
“翟老师,在大学都可以报名考研吗?”
“翟老师,那个投档比例是干嘛的?有的是100%,有的是120%?”
......
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这是法国小说家都德《最后一课》里的一个片段。
“翟老师,别的地方面对面都收成万块钱,你为什么在线只收988,还送人一个388的SVIP,又送188的红包,这不是把自己贱卖了吗?”
“翟老师,你接待一个考生和家长,一个团队围着他们转,不厌其烦地从头做到尾,才收人家不到市场上一半的钱,你不觉得亏得慌吗?”
“翟老师,你是不是给商家做托儿的?你直播了8次课,挣了多少钱?”
“翟老师,我只买了一个SVIP账号,你为什么那样七次八次地在线给我指导?”
......
多年前,国家财政部立项,支持《挑大学选专业》项目,作为文化产业和数字化出版支持项目。
我不能亏了国家的银子,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良心,更不能践踏了家长和考生的信任。
我们不能一分钱都不收,也不能那样唯利是图。
因为,对当下的孩子和家长,“悠悠万事,唯此为大,金榜题名。”
收的钱,一分钱也都到不了翟老师的腰包。
这不是我在大学礼堂里的讲座,也不是我给大三大四的学生讲创业课,更不是政府部门举办的专项调研座谈会。
这里是互联网,“看不见”的平台和各种“群”。
这里是《生涯志愿帮》。
“课堂”上是整整齐齐的学生。
我也不认识他们。
然而,尽是些一脸懵懂的家长,纷繁的志愿和或是欣喜或是纠结的高考分数,以及“老虎吃天”般的选择。
我只有责任和耐心。
即使出现本文一开头那些“啼笑皆非”的问题。
更甚者,还要面对连现成的关乎自身前途的说明都懒得瞄上一眼的人等。
终于,他们学会了“牙牙学语”,学会了“蹒跚学步”,就要扔掉拐棍儿满地奔跑了。
漫长而难熬的七月已经走到了第三十步。关闭志愿填报的网络的“警报”也响了。
“我的朋友们啊,”我想说,“我的朋友们啊——”
我还想留给大家最后的作业:
1.冲刺的院校,多,还是少?
2.稳妥的院校,报多了,还是报少了?
3.保底的院校,报多了,还是报少了?
4.你的专业选项和你的需求集中在相近学科区间内吗?
5.同样是外地,你考虑未来发展趋势了吗?
6.服从调剂的利弊你考虑到了吗?
7.从整体上看,你的志愿填报是否真的科学?
......
我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怀里揣着晃晃悠悠的五味瓶。我终于在最后一行写到:
“放学了,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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